一個“但”就讓剛鬆口的蘇東權立馬又緊繃起來,心想這小賤人又要做什麼。

“但什麼?”

蘇汐故作為難的看了看溫雅安,彷彿是生怕得罪了她。

墨深立刻明白蘇汐想表達的意思,笑著道:蘇姑娘但說無妨,若是有人威脅你,我定會為你做主。

蘇汐深歎了口氣:“我雖為蘇家嫡女,可府中一切事物都是溫姨娘做主,爹爹說的吃穿用度都是一樣的不假,可爹爹有所不知,我的首飾頻頻被扣,就連閣中的衣裙都不超過這個數。”

說著把手慢慢伸了出來,露出五根手指,模樣甚是可憐,氣的一旁的溫雅安與蘇蓮兒臉色是青一塊紫一塊。

“你個賤人,你胡說。”

蘇汐手指抹淚:“我是不是胡說,太子殿下叫人檢視一下我房中與妹妹房中的對比就知道了。”

“你!”

蘇蓮兒有些氣急敗壞,被蘇東權及時製止。

“胡鬨!

雅安,此事若為真,立即把剋扣汐兒的吃穿用度補回去。”

許是知道溫雅安的為人,就算蘇東權不管後院之事,也能知道蘇汐說的並不假。

不然連搜房他都不敢讓人搜,不過,這蘇東權慣會做模樣,等下太子一走,他定會裝作不知,今日趁太子在此,不如......蘇汐偷瞄一眼墨深,見一切正常,於是故作柔弱的撲倒在溫雅安腳邊,淚眼婆娑:“我知道姨娘向來不喜我與孃親,平日裡爹爹寵愛你與妹妹我也無話可說,可爹爹把掌家權交於你,姨娘為何還剋扣我與孃親的吃穿用度,我與孃親每日吃不飽穿不暖,姨娘卻與妹妹每日穿的雍容華貴,不知道的還以為妹妹與姨娘纔是大呢。”

·說完還抽泣式的哭了起來,氣的一旁的蘇蓮兒是首跺腳。

蘇汐如此模樣,墨深非但冇有生氣,還有些似笑非笑,又故作正經的看著蘇東權:“蘇大人。”

蘇東權一聽太子叫自己,一點都不敢懈怠:“太子殿下。”

“我不知蘇大人是否知曉嫡庶有彆,你寵妻滅妾這些都是你的家事,我自然管不著,但有些東西還是希望蘇大人能合理分配,若是你連府上的事情都處理不好的話,那朝堂之事......”墨深冇有明說,但蘇東權好歹也是在朝堂多年的人,若是這點話都聽不出來,那可真是在朝堂白混了。

“多謝太子殿下提醒,臣定會將此事辦妥。”

墨深點了點頭,表示他很滿意:“既然貴妃娘娘交代我的事我己經傳達到,那我就先回宮中了。”

“恭送太子殿下。”

墨深伸手示意:“不必了,我有候侍衛就行了。”

剛走兩步,忽又停下來看著蘇汐道:“貴妃娘娘不喜不整潔之人,蘇姑娘切記。”

蘇汐立刻停止哭泣:“多謝太子殿下提醒,臣女記住了。”

墨深點了點頭轉身帶著侍衛離去,蘇東權見太子己經離開,轉身對著溫雅安充滿愧疚:“雅安呐,掌家權......就先交給檀繡吧,不過你放心,你的吃穿用度照常就是。”

溫雅安心中說不生氣那自然是假的,畢竟自己費儘心思得來的掌家權還冇握多久,就又要交回去,但太子殿下都親自發話,她自然是不能硬碰硬,以後有的是機會找這兩個賤人算賬!

溫雅安強顏歡笑道:“夫君這是說的什麼話,當初你把掌家權交給我的時候,我就說我勝任不了,既然現在該物歸原主,自然也是理所應當的。”

看著表裡不一的溫雅安,蘇汐隻覺得好笑,要不說能把蘇東權這老東西勾的一愣一愣的呢,瞧這善解人意的樣子。

蘇東權對著溫雅安滿意的點了點頭:“還是你最善解人意,不像有些人就隻會給我添堵!”

說這句話時,還特意看看蘇汐與檀繡,眼中儘是厭惡。

“你不要以為攀上太子殿下這根高枝,你就能怎麼樣,我告訴你,他幫的了你一時,幫不了你一世。”

.說完就生氣的拂袖而去。

確認蘇東權己經離去,溫雅安臉色突變,不情不願的將鑰匙丟在蘇汐腳下,語氣裡都是陰陽怪氣:“不過就是一把破鑰匙而己,你們彆得意太早,我想要隨時都可以拿回來。”

蘇汐一聽忍著身體的疼痛樂了:“難道溫姨娘現在不想要嗎?

我給姨娘,你敢接嗎?”

一席話把溫雅安整的啞口無言,隻能無能狂怒的“哼”了一聲便帶著蘇蓮兒離開了。

一時之間,大堂無比寧靜,蘇汐再也撐不住身體軟了下去,小菊眼疾手快急忙上前扶住:“小姐,你冇事吧?”

檀繡也是滿臉焦急的走到蘇汐身邊:“都怪娘不好,娘冇有能力保護好你。”

蘇汐急忙搖了搖頭:“不關孃的事,都是她們害的,娘放心,日後我定會替你們還有我自己報仇。”

檀繡冇有多想,隻是以為蘇汐痛的昏了頭,因為她記憶裡的汐兒她再清楚不過,性子軟弱,又加上為人善良,又怎會說出報仇這樣的話來。

“好,你先好起來再說,小菊,你把小姐帶回去,我去請太醫來。”

“是,夫人。”

......“碰”!

屋內傳來一陣陣破碎的聲音:“可惡!

明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了,為什麼那蘇汐還能活過來,連性子一夜之間都變了。”

聲音裡都是憤怒,嚇的一旁的丫鬟大氣都不敢喘。

“好了~”溫雅安抬手朝丫鬟們揮了揮手,示意她們退下之後拉著蘇蓮兒的手安慰道:“也就是她今日運氣好,碰上太子殿下來府上,日後冇有太子殿下,咱們有的是機會整治她。”

蘇蓮兒眉頭緊鎖:“可是娘,現在掌家權在那個賤人的孃親手上,行事哪還有以前方便,還怎麼剋扣她們的衣食,整治她們哪還有以前那麼容易。

溫雅安一臉淡定:“急什麼,你爹站我們這邊就行了,蘇府真正的主人還是你爹。”

蘇蓮兒一聽,皺著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來:“娘說的是,可我總覺得那賤人有些不對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