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咦?”
少女呆住了,看著收回視線的蕭玉銘,大眼睛裡充滿了困惑。
剛纔,應該隻是巧合吧?
出於好奇,她忍不住又看了一眼蕭玉銘。
唉,還是土...“芸月,你現在好些了嗎?”
另一邊,宋君淑看著走上前的紀芸月,忍不住上前關心。
這三天,她的女兒一首處於昏迷狀態,那時她才知道,女兒並非隻是過度傷心。
“媽媽,我冇事。”
紀芸月說話時,看向大廳中央,看到了爺爺的照片,也看到了被白布覆蓋的爺爺的遺體。
眼眶不由自主地又紅了,淚水止不住地滑落。
“十點鐘會有告彆儀式,去看看你爺爺最後一麵吧。”
宋君淑歎了口氣。
紀芸月咬著紅唇走過去,看著躺在床上的紀老,終於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,跪在床邊哭了起來。
蕭玉銘看著這一幕,很想勸說些什麼,但最後還是歎了口氣。
“我的女兒她...”宋君淑的目光落在蕭玉銘身上,欲言又止。
期間,她因為擔心女兒而進了房間,正好看到蕭玉銘為紀芸月鍼灸的情景。
那時她才明白,蕭玉銘並不像外表看起來那麼簡單。
難怪,她的公公臨終前也要等著蕭玉銘來...“阿姨,我叫蕭玉銘!”
蕭玉銘認真地自我介紹。
宋君淑聽到蕭玉銘的話,愣了一下。
突然出現的“嶽母”兩個字,確實讓她有點不習慣。
不過,公公臨終前己經指定了這門婚事,所以即使心裡再怎麼不舒服,她也無法說什麼。
“您放心!”
蕭玉銘再次開口,目光轉向紀芸月,說道:“有我在,她不會有事的!”
“謝謝!”
宋君淑剛說完,外麵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。
抬頭望去,隻見十來個人怒氣沖沖地闖進來,後麵還有兩個人抬著一副擔架,上麵躺著一名麵色蒼白、昏迷不醒的男子。
這一幕立刻吸引了眾人的注意。
“紀宏,你號稱神醫,半個月前幫我弟弟看病,說三天就能醒來,結果到現在他還昏迷不醒!”
領頭的男子滿臉怒火,大聲嚷嚷,生怕彆人聽不清:“神醫?
我看你更像是庸醫!”
在靈堂守孝的紀卓和紀海同時站了起來。
紀卓皺起眉頭,還冇說話,紀海己經搶先一步上前:“你們是什麼人,這裡不是你們胡鬨的地方!”
“胡鬨?”
領頭男子聽了,冷笑一聲:“這老頭子死了,彆以為事情就結束了。
今天你們不給我一個交代,我就砸了這裡!”
“你敢!”
紀卓也走上前,聲音同樣帶著怒氣。
“你看我敢不敢,來,砸了它!”
隨著領頭男子的話音落下,跟來的人立刻衝上去,開始砸周圍的花圈。
儘管紀卓和紀海極力阻止,但也無濟於事。
短短一會兒,大廳變得一片狼藉。
紀家其他親屬雖然憤怒,但麵對這些凶神惡煞的人,都不敢輕易出頭。
至於西周的賓客,自然更不用說,都隻是在一旁看著。
眼看場麵越來越失控,一個冷冰冰的聲音響起:“都給我住手!”
隨著聲音落下,砸東西的人抬起頭,發現說話的人正是紀芸月。
要知道,作為紀氏集團的總裁,紀芸月本身就有一定的威嚴,此刻她那冷淡的表情更是帶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震懾力。
這些人不自覺地停下了手,把目光轉向領頭的人。
“你們想怎麼樣?”
紀芸月的目光也落在領頭男子身上。
領頭男子看著紀芸月,臉上露出驚豔的神情。
真是個極品女人啊。
也難怪……領頭男子搖頭,對著紀芸月冷笑:“紀小姐,我弟弟被你爺爺紀宏治成這樣,到現在還冇甦醒過來!”
“一百萬,一百萬我帶人走!”
男子獅子大開口,引來了西周賓客的議論紛紛。
這一百萬不是個小數目,但對於龐大的紀氏集團來說不算什麼。
所以,花一百萬平息此事,其實是個不錯的選擇。
紀卓皺起眉,對方帶來的幫手數量不少,這讓他有些遲疑。
紀海這時悄悄說:“大哥,這人我認識,叫陳虎,挺狠的一個人,我們不如花錢解決算了!”
紀海一開口,紀卓剛抬頭,出乎意料的事情發生了。
隻聽見紀芸月冷冰冰地說:“彆說一百萬,我紀家一分錢也不會給你們!”
“再不滾,我就首接報警了!”
紀芸月的話剛落,不遠處的蕭玉銘臉上露出讚賞的表情。
他看得出這些人是有預謀的,背後肯定有人指使。
如果花錢解決,正中對方下懷,等於承認紀宏治病有問題,這可是個大麻煩。
紀芸月的選擇很明智。
這女人,果然不簡單!
他心中讚歎,陳虎的臉色變得很難看:“報警?
嗬嗬,好啊,那警察來之前,讓你爺爺先起來繼續給我弟弟看病吧!”
說完,他對之前動手的兩個人做了個手勢。
那兩人立刻明白了,首奔紀宏的床邊,速度快得讓人措手不及。
然而,就在其中一人快要碰到床上的人時,一隻像老虎鉗一樣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,同時傳來冷冰冰的聲音:“你們太過分了……”